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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武夫凶猛 > 478、黄天盟(4K)
正法‘先天虚神功’确实能自开先天,自成体系,但其究竟能否抵挡得住天意侵染,就目前来看,尤未可知。 毕竟其法门真意都曾遭先天邪意扭曲过,其对邪法的抵抗之力也就不能打包票。 因此,王安才说‘先天虚神功在先天教各方努力之下,会补全成为一部无缺根本大法’,而不是说此法本来就是一部无缺根本大法。 但即便正法‘先天虚神功’与无缺根本大法还有一段距离,那也非世尊五印独一法门可以比拟,其之价值甚至超出了先天教六大大圣法相的总和,可以与王安从大禅寺所得的世尊如来金身-武圣武道相提并论! 这样一道法门,价值不可估量。 以先天教底力,在这道法门的基础之上完善补全,查漏补缺,必然是能把此法修补成一部无缺根本法。 既然如此,先天教已相当于有了自己的无缺根本法,他们是否还愿意将此法投入盟会之中,用之以参与新法的创制? 甚至,新法的创制是否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这些都成了亟待解决的问题。 而新法创制最终走向何方,还是要看先天教主-石青山的态度。 石青山爽朗一笑,却没有丝毫犹豫就道:“此法虽说极可能是由本教教祖所创,但在传法过程之中,法门被先天邪意更改,以至于我等所修法门,一直都是邪法,不得法门真意。 一秒记住www.9biqu.com 今日若非小友,尚且不知真法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是小友发现了真法所在。 此法自不能为我先天教独享。 更何况,若以此法、世尊五印为根基,包容诸家之长,所形成的无缺根本法门,该有多么神妙? 我对此已然迫不及待。 既然如此,还是将这法门拿出来,用以新法的创制吧!” 王安见石青山已经做出决定,也就不再多言,即与石青山一道,向众盟友解释了事情的原委,如是才将先天虚神功公布出去。 诸位盟友先前连番观览各大宗派的正法神功,眼界已在不知不觉抬高了许多,但一观览先天虚神功,仍然惊为天人,议论纷纷,一时间连世尊五印的风头,都被这先天虚神功给比下去了。 议论了好一阵子以后,黑茅派大公主忽然主动出声,向王安以及诸位盟友问道:“诸位,我等今日之盟会意义深远,可知今日之事,必然影响后世情势变化。 然我等之盟会,尚且没有一个名号。 我等不妨共同为我们的盟会取一个名号,诸位以为如何?” 她抬目看向王安,眼波流转:“主持以为如何?” 王安闻言一愣。 他属实没有想过为盟会取一个什么名字。 自己肚子里没货,也不知该如何取名。 但看众位盟友若有所思的样子,显然对此已经早有思虑,只是方才一直没有机会提出来罢了。 既然如此…… 王安心下转念,则道:“在下才疏学浅,纵然有心为盟会取名,却也无力作为。 诸位有何想法,不妨直说出来? 我看先天道人、天狐阁下似乎都对此有些想法,不妨畅所欲言!” 天生渊主‘天狐’看向王安,也不推脱,直接便道:“我等盟会,为抵御天道恶变而成。 盟会明号,须与‘天’有所干系。” 说完这一句话,他不再多言,而是看向先天道人。 先天道人立即会意,跟着道:“道门以黄天黑地以形容天地翻覆变化,我等盟会,不如称之为‘黄天盟’。” 王安环视众人,问道:“黄天盟之号,诸位盟友以为如何?” “甚妙!” “不错!” “黄天盟恰当至极!” 众盟友纷纷应声。 就连佛门金刚寺出身的玄悲、与佛门较为亲近的罗教教主,也在其他盟友的裹挟中,各自点了头。 如是,黄天盟的名号今日正式定下! …… 众盟友约定好以后每隔三日聚集一次,以推动新法研修进度之后,便各自散去。 未过多久。 这间大屋内便仅剩下了王安与先天教圣女-李清儿。 地藏王佛罗天鸿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同寻常,也识趣地先一步离开,并未留在此地做电灯泡。 “道兄,我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李清儿走近了王安,她眼下只是一道神念投影,虽然能以烟气拟形,但终究不是真人,只能看见,却摸不着,当下这般动作,其实没有实际意义。 但从心理上表达了她对王安的亲近。 王安点了点头,笑道:“清儿有何事嘱托?我若是能够办到,必然一定为你办到。” 李清儿抿唇笑着,摇了摇头,道:“清儿并非是要让道兄为我帮什么忙,只是前些时日,我与道兄联络时,告诉过道兄,雷祖世家嫡长子正在各处寻你的踪迹,那时你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是以今次要再次提醒道兄,务必注意此事。 雷祖世家嫡长子非同小可,你若真地遇上了他,一定要相机行事,非是必要,不要与之硬拼!” 李清儿看着王安,秋水长眸里满是情意。 雷祖世家嫡长子缘何要各处搜罗自己的踪迹,王安其实心知肚明——无非是因为自己镇压了雷祖的一道投影,对方曾誓言要绞杀自己,如是雷祖世家嫡长子才闻风而动。 而雷祖与人祖曾经必然也是敌对关系。 不然人祖不会将雷祖的一道投影,相赠于王安,当做王安自身的保养大丹。 王安又相当于承继了人祖的衣钵。 如此种种,他自知与雷祖、雷祖世家的矛盾乃是不可调和。既然如此,债多了不压身,雷祖世家的人要来便来就是了,届时自有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清儿既然是如此严肃嘱托,王安也不好辜负美人心意,也做出一副郑重之态,点头答应道:“届时我一定相机行事,争取不正面与他冲突!” “道兄须要记下今日对我的承诺。 若你在那个殷长林手上受了伤势,我可是不依的!”李清儿白了王安一眼,百媚横生,她也清楚,王安其实并没有将自己所言听进去多少。 她这位道兄,素来深有主见。 却不是一般人三言两语能够扭转其筹谋的。 但王安只要心存这份意识,那她今日这番提醒便是有意义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热恋中的男女,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的。 但先天教尚有许多事务等候李清儿去处理,其中最主要莫过于应对三日后与祁仙的未来至尊之位的竞争。 她不好在此间停留太久。 临走之前,王安向李清儿特意说道:“世尊五印与正法先天虚神功颇有互补之处。 先天虚神功乃是化纳五行,归于元一。 世尊五印则是开辟虚空五窍,对应自身五行,承接天地。 一收一放,各有千秋。 但世尊五印终究不比先天虚神功,它仅仅只是一个法门而已,比不得先天虚神功,几乎是开了一整个修行体系。 我从大禅寺所得传承之中,‘世尊如来金身’才是可以与先天虚神功平分秋色的功法。 此法虽为武道功决,但于修行亦可以互补。 我将之传授于你,你可与先天虚神功对照修行,令自身修为更上层楼,面对那个祁仙之时,胜算亦可多一些。” “祁仙其实不足为虑,哪怕他同样修行了先天虚神功。”李清儿翘着唇角,虽然自觉祁仙不足为虑,但王安能多为她考虑一些,仍然让她内心温暖。 她眼波流转,分明闪烁狡黠之色,却道:“你既然有世尊如来金身这样神妙法门,缘何从前不肯传授于我?” “从前你我又没有那啥……”王安脱口而出。 话说出口大半,强行改口,却也难以改变话中真意。 李清儿形体纵然是一道神念所化,也是羞得整道幻形都绯红了起来。 …… 盟会彻底结束之时,夜色已深。 这时间,王安又回复了黑道人投来的几道神念——对方也不知内心是何想法,却总向他询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譬如她起这个黑道人的名号,会不会与李清儿的‘白道人’有冲突? 又问王安伤势是否已经大好,黑茅派还有些金丹储藏,可以为他送来。 王安自然是婉言谢绝,同时请她放宽心,不必为名号之事担忧。 这般也算不上正事的一番闲聊以后,大公主心满意足。 之后,悬济府主又过来询问他明日几时出发?何时会抵达尚阳,届时双方人马在何处碰面等等,王安一一回应之后,这一夜的时间都快过去。 直到此时,他才总算有了些微空闲,可以详细了解自身情况。 毕竟明日他又要启程,首先前往尚国南郡,与自己神化府的班底汇合,之后才是一路直上,前去尚阳。 王安盘腿坐着,内视己身。 其五脏六腑之中,已然宝光辉映,映亮了诸般脏器,即将构成一个完整的循环。 尤以心脏、脾府、肝脏之光芒最胜。 此三大脏腑之中,心脏填封了地狱主法王及天意吞噬之魔,脾府镇压了雷祖虚影,肝脏则刚刚镇压了地藏王菩萨虚影。 心脏之中,浑身漆黑,只剩一模糊轮廓的形影与王安一般姿势,皆盘腿坐着,其体内溢发莫测天意、因果劫力之气息,在经过祖识窍转化,神魔精气反复洗刷之后,得以融入王安自身。 使得王安身魂都具备了一丝神秘莫测、不沾因果的道韵。 此为一切始源。 王安演化自身天地的根基,始于祖识窍,源于心脏。 而其这般根基,直接是炼化了原本的天道根基获得力量,尤其坚不可摧,自成体系,不可能为外天地碾压摧破。 同时,脾府之中,又有神雷轰烈,雷祖虚影源源不断为王安提供精纯气息,使得王安体魄越发壮大,神魂越发盛烈; 最近方才镇压的地藏王菩萨虚影,或因其本就怀有大日如来的佛韵,因此充实入肝脏之后,便极与始源烛龙的昼光之火极端契合,使得昼光之火极尽演化,威能更越发强横起来,生生不息,源源不断。 “此番前去尚阳,剿杀镇国将军。 亦可以试一试,镇国将军这等主尊层次的道鬼,能否为我所镇压,成为我下一脏腑的填封!” 一息时间,王安已尽知自身底力。 他睁开双眼,眼中神光湛湛。 已经将目标定在了镇国将军身上。 他所开的下一道脏腑、下一个穴窍,仍未确定,如此正要先看看镇国将军能否被己身所用,成为脏腑填封之一? 其又与自己准备归于虚空五窍的两大神通‘群龙无首’、‘刑天相’究竟哪个更为契合? …… “王、王师叔,我尚有一事不明。” 翌日晨。 王安领着罗天鸿派来的两位弟子苏昌、凌方,以及墨云,出离了北郡边地,直往南郡而去。 他们速度极快,御风而行,掠过偌大北郡,也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路途上,苏昌忍不住向王安开声询问。 见得王安目光向自己望来,他面上浮现困惑之色,却是很好地遮掩去了眉宇间方才流露的一丝不耐。 王安开口道:“你我其实是同龄人,却不必用这般别扭的称呼,彼此以道友相称即可。” “如此甚……”苏昌刚要开口答应。 一直没有作声的凌方却突然出声道:“王安师叔,这却是不成的。您与我家师尊相交匪浅,师尊令我等对您执晚辈礼,我等岂能阳奉阴违? 更何况,纵然是同龄人,也当以达者为先才对。 王师叔相对我等而言,无疑就是达者。” 凌方天真烂漫,所言也尽是心底真挚之言,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王安也不好反驳什么,摇了摇头,并未出声。 如此苏昌自也不敢再与王安以道友相称,只是每每想及自己要称呼王安为师叔,接下来面对会与自己等人汇合的悬济府主,这辈分也就凭空低了一头。 悬济府主与王安以道友相称,他岂能再称呼悬济府主为道友?或是亲昵些,称呼对方‘项姑娘’? 这明显不可能! 他只能跟着称呼悬济府主为‘师叔’了。 想到此,苏昌内心对王安的恶感又增添了一分,张了张口,并未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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