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停下了,所有人都停下了,凭借着祖辈传下的认知他大概的猜到了今天遇到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数千年来,他们这一族这一支,隐于深山,与世隔绝,虽祖先乃是黑巫弟子,然天常日久日渐荒废,后来后辈之中留下残谱亦无几个人看懂,大小各种各样盗墓团伙确是不断的,黑的,白的,朝廷的,半朝廷的,流寇,他们隧弃巫从武,勤练武功,现如今还尚存这十几个后裔。
盗墓贼人见了无数,黑巫派我是第一个。
老者自知不敌,儿亦为我人质,只好回首,我道他会摇尾乞怜,讨个好话,没想到他扑通一下跪了:儿啊,父子亲情处父对不起你,你虽年少,但既以带上虬额,便是护魂堂的兵,祖训人在墓在,人亡墓存,你的热血不会白撒,为父同你共赴黄泉!
说完眼一闭,一黑,提剑就想抹脖颈,照例就像演戏,周围的叔侄们一哄而上,夺剑的夺剑,扶人的扶人,希里哗啦啦痛哭流涕一大片,要多惨有多惨!
猛然间,黑夜中我一声高吼,如晴天劈雳:够了!
我只是在摸他的筋骨,令郎骨骼脆弱,但腰腹鼓起,天雀脉粗大,是块神鬼之术修习的料,尔等若乖乖安静不寻死觅活,我这收徒的心思还有的可谈!
老者猛然醒悟面露喜色,一声:天降神兵!
后面的族人也随着高喊天降神兵,齐唰唰伏地屁股撅的老高。
男女皆醒了,女人给火炭添柴,静静的好像周围任何事都没有发生,男子则信步走到老者面前,从胸口掏出一皱巴巴的护额,脏的红色都变成了黑色。
“我爹姓何,叫何不易。
青石碑,暴露了,不过已经被我给毁了。”
男子平静的说。
“你是易弟的儿子,他走时才十四岁,可望你的年龄我叫你一声大叔也不为过,这怎么可能!”
少年克服内心的恐惧,第一次在白种力师铁钳般的巨臂中挣扎了起来。
老者眼中含泪指着少年说道:这是你大伯何不容,山野岁月啊,没想到我易儿非娶一进山采药的姑娘被我轰出山门已经过去了五十多年,我后悔啊,你家这一支脉受苦了。
“家父深爱母亲,故肯受这赤背靳棘扛青碑的出山门仪式。
古墓的秘密家父断没有外传。”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