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雨放晴,恪的心情也松快了许多。
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进后院,而是踱到桌边,从地上拾起被揉成一团的纸张展开,未及看清楚,就已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荷歌一张娇俏的小脸上有些泛红,两只手背在身后。
“太丑了,别看了。”
“写字要静心,要一笔一划,不能着急。”
恪说着,便走到她这边,提笔在她的纸上写了一个“静”
字。
道:“从前你写这个字,总是太急于写好,字就容易偏。
不是这边大就是那边大,不好看。
再比如,”
他写了个“荷”
,“这个字,你也总是把上面草头写的太长,字就不平衡了。”
恪一口气写了五六个荷歌平时最难写好的几个字,一一细致讲解了方法。
末了,偏头看她,“如何,可听明白了?”
荷歌有些怔怔的看了他好一会,才略有疑惑的开口道:“你怎么这么清楚我哪些字写的不好啊?”
“因为我都看过了。”
“可那些我写过的字我认为特别丑,所以我都揉掉扔掉了。
难不成……”
荷歌忽然顿住了。
在心里既疑惑又吃惊的续道:难不成你都从垃圾堆里捡起来看的?恪淡定的呷了口茶,“看你这么苦恼,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捡起来看看。”
又道:“你试试看我教的方法吧。”
“哦。”
荷歌的眉骨处突突的跳了两下,忍不住略微发挥了下想象。
有一就有二,荷歌得了便宜,索性便常在恪练字的时候搬把椅子坐在一边临摹,写不好便向他求教一番,听他品评一番。
恪最大的优点便是从不批评她,总是温言相告,款款而谈。
同他这样呆在一处,心里总是暖的。
只是冥冥中总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
荷歌不懂,也无从比较。
但她知足的希望,日子这样,便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