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午月之后:萧也在朝歌省某个车站里,秋雨非常短促,几乎骤然而至。
他感觉那些地方曾经有过怎样一个人,不,不是那样,什么人也没有。
他懂得之后的,迥异,幽微瞬间,如同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人。
却没有任何悔改。
他想知道它最终的形式。
他感觉在一个机械世界中的碎裂及无法成形。
一切都在损坏中,败落中,破裂中。
他所能剩余下来的信仰,只是浓烈黯然。
后来他和潘晓越过岛屿南,临走,他看她身上的蓝卡其布裙,白衬衣。
睫毛像阴影覆盖。
萧也经常阅读贝尔哈佛76页的书,论述的是火;他对潘晓说:“人们说我晦涩,我却在恍惚之中①。”
就像空泛地球上的旧世界感觉。
就像火的直觉是一种相反的辨证,拥有支配,而在一百年后的一个黄昏,一个对之否定,一个肯定。
这就使得两人囿于个别,沉溺。
47年他们将之说为:“我们的物隐在雾中,如此的一切都在滑失,万物即瞬间。”
就像我们发觉了不可知的内在,就像孤寂的,个人世界之上,其中的遏制,静穆的形式。